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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的 旋 律 里 ……
●我们在追剧的时候，感受的是演员的表演，感受的是编剧笔下的故事，感受的是导演的镜头手法……当然，也少不了调动情绪的配乐。一部优秀的电视剧，在配乐方面自然亦有它的成功之处，配乐从整体上来看虽属细节，却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一套精彩的配乐往往能与电视剧本身相得益彰，带着观众时而轻松时而紧张，时而欢喜时而落泪，这都是电视剧配乐的功劳。所以说，用“牵一发动全身”来形容影视剧配乐亦不为过。
●陈国樑就是这样一位配乐大师，也许你并不熟悉他的名字，但是你能想到的很多经典TVB剧都是由他来做配乐的。今年正好是他在TVB的第20个年头，陈国樑的作品多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数不完。
●在他的旋律里，你可以听到快意恩仇的江湖；在他的旋律里，你可以听到奇妙至极的幻境……或血脉贲张、或细腻感人、或轻松明快、或缠绵幽怨……当然，这其中一定少不了那首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咏叹调》。伴随着他富于多变的曲风，在他的旋律里上下五千年，穿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时空之旅。陈国樑的配乐总是能让人有所共鸣，就好像有一双小手在挠你心底最柔软处，很舒服，很容易便陶醉于其中。一首好的电视剧配乐就该如此吧！
冥冥注定的配乐路
陈国樑毕业于浸会大学音乐系（当年的浸会学院），没有考上中国香港中文大学音乐系对他而言是人生最大的打击。所以他开始在“浸会”拼命，陈国樑将此看做是人生的一大历练。他在大学期间主修的是作曲，作的是二十世纪现代严肃音乐。他说自己上学期间学到最有用的就是midi概念以及器材和软件的应用。陈国樑说：“浸会学院当年设有全港惟一的电子音乐教学中心，由陈国平博士主持及教授。”虽然陈国樑是音乐系的高材生，在作曲方面亦有着十足的天赋，但毕竟浸会学院在中国香港大学中的排名不高，毕业了也并不算天之骄子，很少有人会获得高薪厚职，所以陈国樑和他的同学们已经做足了“毕业后要吃苦”的心理准备，陈国樑笑道：“这跟中国香港电视行业倒有点配合呢！”
关于自己做了配乐这一行，陈国樑认为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在中学时已经开始为社际戏剧比赛做配乐了。他还记得自己当年的毕业作品名称是“美傲江湖”，而他入职TVB，亦是一个巧合，在陈国樑大学三年级时，学长罗雁武（【壹号皇庭】的配乐指导）介绍他入TVB做兼职配乐，陈国樑说：“我还记得那是1992年4月1日，因为那一天非常忙，一边要交毕业作品，又是我在TVB第一天入录音棚开工，我忙活了一个白天又熬了一整夜，期间甚至没有吃东西，两边的任务才终于顺利完成了。”如果没有对作曲的兴趣与热忱，陈国樑不会如此废寝忘食般的投入，而也正是他身上的这种热血为TVB当时配乐组的主管樑志勇所赏识，陈国樑在同年七月大考完毕后获聘做全职配乐指导。对于除了暑期工未曾求职的他而言，十分感恩。因为当时能入职传媒或唱片业是很困难的事情，能让兴趣与职业相结合当然是幸运的，所以一入职他就爱上了这份工作。
回忆起初入行时的那段经历，陈国樑说：“做兼职以及全职的头半年，我做的是重新剪辑旧剧外阜版配乐的工作。我的第一套正式配乐的作品是夏雨和陈秀雯主演的【妙探出更】但是这部剧最后也没有在黄金时段播放。到了1993年至1994年，我独立连续做了三百多集重新配乐、配音的由金超群主演的【包青天】，配乐大受赞赏，可惜字幕只写着‘无线配乐组’这几个字，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陈国樑就这样默默的从幕后英雄做起，经过多年来的拼搏，终于让他的名字跃然于小荧屏之上，亦让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认识他，甚至有不少影视公司来挖角，由他出品的配乐正在逐步扩大影响力。但是这么多年来，配乐作品众多，难道不会有想不出东西的时候吗？陈国樑引用陈国平博士的言论回答我，“音乐创作，六成技术，三成半设计，半成灵感。”他接着解释道：“创作配乐，只要有剧看，剧情画面自然会带出相关感情。枯竭的只有本身的技术，因此要不停学习，多听多看电影。”
两次电视配乐变革
即使你对音乐并没有专业的理解，但倘若这么多年来一路追TVB剧，还是会发现它在配乐方面的系列变化。从电视剧中尚能听到众多熟悉的国外电影配乐的年代，到罐头音乐成为主流，再到近些年来越来越多原创配乐惊艳着观众的耳朵，是值得让人为之鼓掌的进步。陈国樑说：“因为当年某剧用了一首国外极流行的英文歌，引起唱片公司的重视，然后认真研究版权问题，继而引起纠纷，为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从此TVB禁用所有唱片公司的音乐，只可用已签约的工业用音乐，也就是俗称的罐头音乐。”当然这对于早于1996年就在【西游记】中开始尝试原创配乐的陈国樑而言问题不大，只要创作时间充足就不足为惧。陈国樑说：“我觉得配乐跟画面一样，总不能将《铁达尼号》的画面加进自己的剧里面吧。虽然很多观众很喜欢当年【笑傲江湖】及【天龙八部】的配乐，但我却觉得很尴尬，因为始终有点盗用的意味，并且风格完全不统一。”在这一方面，陈国樑十分感谢卢伦常对自己的提点和鼓励，她是【西游记】的一位导演，与陈国樑亦师亦友，陈国樑说是她提点自己流畅及统一风格的重要性，并让他脱离TVB旧有配乐的罐头性，也引发其他同事一同朝着原创这个方向进发。
通过我们之前采访TVB的监制和编审，大家对于TVB剧的生产过程有了一定了解，那么一部TVB剧的配乐是如何诞生的呢？你一定也很好奇。陈国樑在访问中进行了解密：TVB配乐流程，较理想的情况是开拍前已安排好相关配乐人员，与监制研究剧情及风格，若打算制作O.S.T需要制作预算。待有毛片看的时候，要决定配乐风格、配器，用约一个月时间创作及录制O.S.T，然后再用约一、两个月完成贴音乐（在自己电脑做剪接，然后上载到录音棚，把剪接好的配乐录进母带。）不太理想的情况是只有数集毛片可看，凭估计创作罐头式配乐。最不理想的情况是贴音乐前一星期才知道由谁负责配乐，创作也来不及，又或没有预算做O.S.T，那只好用现成的罐头音乐或旧作了。若某些同事没自费电脑，那就带CD到录音棚注意播放设计好的音乐录进母带去。若母带剪接来不及，也只好看一集做一集。
在TVB，与很多时候高层空降剧集题材一样，配乐工作也多是上面派下来的，但近年来有所变化，如果各方面条件迁就得到，高层都会依监制意愿安排人手，这就造成陈国樑同时做两套剧的情况。他说：“如果同时做一套时装一套古装，如【飞女正传】和【宫心计】，音乐分别很大，不易混淆。如果同时做一套古装和一套年代，如【造王者】和【天梯】，的确很容易混淆。剧中及风格分别越大，就较容易保持清晰，如戚其义及梅小青风格各异，同时做起来反而容易。”作为专业的配乐大师，他没有不喜欢的剧种，觉得每部剧都有好玩的地方，但对他而言，时装反而更难，“古装在音乐技巧上，如和声、节奏上较简单，或许正如材叔（监制樑材远）所说，我骨子里有很重的中国味，古装及民初配乐架轻就熟，民初多用钢琴管弦配器，加点乡村感觉便很好了。相反，时装配乐很多时候需要运用及涉猎如jazz、blue、gospel、hard rock等风格，另外再细分年代，每一风格都是大学问。加上TVB时装剧通常人物多，情节丰富、警匪爱情搞笑共灶一炉，情绪多样，感情线也很多，约一小时的O.S.T都不够用，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很难避免要用罐头音乐来帮补。” 除了配乐，陈国樑早年已有创作主题曲的经历，林峰的《出鞘》、《领会》，佘诗曼的《黄沙中的恋人》等都是他的作品，反而近年来他开始专注于配乐方面。陈国樑说，“早年剧集主题曲曾短暂地以竞投形式让监制选择demo，后来很快便规范化由有关人士选用适当人选创作主题曲。”众所周知，近年来邓智伟在主题方面做得风生水起，向陈国樑打探两个人在公司的职位，他表示自己也不是太清楚，“邓生好像是我的上司，他通常在录音棚里工作，我们平时很少碰面。”已经很久没创作主题曲了，今年他为【金枝欲孽（贰）】再次挑战自己，是因为戚其义坚持找他担任主题曲的创作工作。据他透露，该剧的主题曲调子很熟，由伍咏薇主唱、陈豪念白，而片尾曲则由两个人合唱。曲风当然不是很流行曲的流行曲，反而似音乐剧的风格，作词人是中国香港舞台剧首席填词人岑伟宗。聊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他，TVB现在的原创配乐都很经典亦很受欢迎，为什么没有像韩剧、日剧那样出OST大碟，陈国樑答道：“可能高层觉得O.S.T没市场，又或根本不知道有O.S.T的存在。我觉得其实可以放在itunes上卖，既省成本又可以让知音受惠。”
在TVB赚到一个家
TVB的配乐工作是陈国樑的第一份工，一晃就是20年的光景，虽然付出与收获完全不可相比，但陈国樑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这份工在他眼中充满了开心与幸福，原因很简单，早年的时候他可以借着配乐介绍及分享自己喜爱的音乐给观众，而现在的他可以分享自己创作的音乐给观众，让他更想不到的是原来TVB的受众群不仅局限在中国香港本土，他的配乐可以让世界各地更多的人听到。
这么多年与很多监制都合作过，陈国樑觉得最默契的有四人，他们分别是李添胜、戚其义、梅小青以及樑材远。那么他与这四位监制合作的时候，又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呢？ “李剧，尤其是张华标系列，会让坏人先得逞，到每集结尾好人再来个大反扑，大快人心、热血沸腾、正义长存，这几个关键词是把握的重点。我在做配乐的时候也会被感染而情绪高涨，所以配乐都是澎湃及正义的感觉。添哥是我最敬重的监制，他很体恤下属，又亲切健谈，给予我很大的信任与自由度。在TVB这么多年最难忘的经历也是因为他的剧集，2009年我独自去北京15小时为【巾帼枭雄】录O.S.T弦乐部份，对我来说是很宝贵的经验。”
“戚剧注重人性、气氛，人物没有完全的好人与坏人，对白要思索，很多时候情节都藏在对白内，有点像舞台剧。也只有他的剧集可以一集内有六、七分钟没有对白。在配乐方面亦最富难度，因为有很多种可行性，最正规的方法就是最差的做法，看似最不配合的方向经调整后反而最动人。他对我大胆的默许，甚至任意妄为的包容，我深表感激。”
众所周知，戚剧的背景音乐总是贯穿的，陈国樑说：“背景音乐贯穿变化的风格，也就是电影配乐流畅手法，是我近年及未来的方向。大家觉得这种配乐方式很‘戚其义’，可能是他的剧场口较长，观众较容易察觉吧。近几年，添哥的剧场口长度也开始变长，像【巾帼枭雄之义海豪情】都是这种做法。”这让我突然想起去年戚其义的【心战】与李添胜的【天梯】在配乐风格上的相似，关于这一点，陈国樑表示自己很不好意思，“每个时期，作曲者又或艺术工作者都会偏爱某种风格像毕加索一度喜欢并经常用方块技法作画。近来我喜欢用现在最流行的Hans Zimmer式弦乐spiccato式技法，配以minimal式开展，激情再加上激荡的旋律，算是一种音乐语言。这两部剧都是用这种语言创作的，但用词即配器也有很大分别，【心战】有女声、电吉他，【天梯】没有，有的是陶笛、三弦、箫、弦乐齐奏，这方面【心战】又没有，而两部剧共有的是弦乐spiccato，小提琴及大提琴。虽然用同一语言，但感情及和声其实大不同，【心战】感情较压抑及悲怆，和声较复杂，【天梯】感情较简单、直接及正面，也较乡村，和声会简单一些。”陈国樑说完，继续聊到另外两位监制。
“梅剧注意节奏，计算精准得令人咋舌，难怪可以连续三年成为收视冠军。她很重视温情，富于正面讯息。小青姐很勤力，一丝不苟，甚至要修改至完美为止。在配乐方面，我更注意剧情细节，音乐尽量跟情节甚至动作转变而流畅地转变，须花很多时间去配合，但配乐方向却明亮清晰。我十分感谢自【洛神】候她一路对我的信任。” “樑剧注重中国文化，我多数跟材叔合作古装剧。他对音乐亦十分喜爱，尤其是东方音乐。所以材叔的电视剧总是含有中国传统美德，也带点佛学，讲究因果有序。在配乐方面，他会主动提出很多建议，如配器、风格等，他也经常介绍一些音乐给我，让我获益匪浅。为他创作的配乐亦最富中国文化特色、乡土情怀。我首套O.S.T【西游记】也是因为他的信任，并且在他大力支持下才能成事的。”
在陈国樑一连分享了与数位监制合作感受之后，我发现他基本上都是与曾励珍这条线合作的。陈国樑说：“珍姐这边的监制一路邀请我做，就一直合作下去了。我也有帮樑家树做过，比如【我的野蛮奶奶】、【流金岁月】等。樑家树那边的监制较少主动要求特定的配乐人员，而我做珍姐姐的剧集已占据整年的工作量，所以自然很少机会做樑家树那边的剧集，而且樑家树那边很少有计划做O.S.T。”
陈国樑大半年前在微博表示工作量严重超标，全年做了193集配乐，他更正道：“后来经过争取，已经减为115集，主要是【名媛望族】改为只做八集，而【金枝欲孽（贰）】和【神探高伦布】又延迟了开工时间。现在两套剧的O.S.T已完成，只差贴音乐程序。接下来我会做【师父明白了】和【巾帼枭雄III】。”
聊到工作量方面的话题，让我想起他微博上还有这样一句：“如果是中国内地剧已发达了，可惜是收月薪！挖角潮下年头加8％＋年中加2％人工，是否应该辞职？”当越来越多的TVB人萌生退意的时候，陈国樑亦开始为自己的人生重新规划，他坦诚道：“一直以来不时地都有人邀请我来中国内地做配乐，不久前我也推掉了中国香港一家新电视台某剧的邀请。仍留守TVB，主要是数年前小儿出世，我想留在家里陪伴，休息的时候多陪儿子玩，并希望维持稳定的收入。但随着小儿长大，我也要认真考虑去留问题了。”虽然也怨过TVB现在超负荷的工作量以及微薄的薪水，但陈国樑又很感激它，因为TVB除了给了他很大的舞台施展才华，最重要的是他在TVB赚到了一个家。陈国樑笑道：“我的太太是在TVB赚回来的。”他又解释道：“太太在明珠台做翻译，，我们在公司同事的聚会上认识的。我现在住的小单位以及代步车也是在TVB赚回来的。”
让人难舍的咏叹调
聊到陈国樑的作品，就不得不提【金枝欲孽】中那首经典的《咏叹调》，这首原创配乐一度把所有观众抓紧了那个幽幽深宫中，用苏轼的一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来形容倒也非常妥帖。陈国樑说这首配乐的创作过程不像大家想象中的浪漫，“当时创作得很匆忙，一首接一首的写，我心中已经有个名单分别要写多少首激情、忧郁、悲伤的配乐。当晚完成创作某一首配乐后，心想轮到写哀怨的音乐了，不如尝试用三拍子写吧，弹着弹着就完成了，也没有特别的感觉，直到李君筑数天后来录音，我心中也没什么概念，她问要不要唱些不同的发音，我说有何不可。她一唱，不得了！我另一位学姐从不看剧集，有晚在茶餐厅吃饭的时候听到此曲时马上沉醉其中，从此每晚看【金枝欲孽】，等待此音乐再现。这种感觉其实就是李君筑贯穿心灵的歌声。只是一首吟唱配乐，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更吸引唱片公司购买版权，价钱好像贵过整部剧O.S.T制作成本的数倍。当然钱不入我袋，我也无从求证。”
【金枝欲孽】的经典配乐又何止一首《咏叹调》，在凄美剧情的推进中，浸染着一首又一首绝美的旋律，陈国樑却笑说当时做这部剧的配乐时突发奇想用了鬼片的方式，因为他看了全剧的毛片后瞬间产生了一种“女人很恐怖”的想法。其实，如果你有留意他近期的配乐作品，会发现近十年来他很喜欢用女声吟唱的方式，除了【金枝欲孽】，经典的还有【火舞黄沙】。陈国樑认为女声吟唱是最有感染力及最打动人心的“乐器”，它曾尝试过找其它乐器代替，但总觉得有点不足。以上谈到的两部剧，陈国樑分别找来李君筑和蔡玮瑜两个女声，李君筑原来是他的学姐，曾是宝丽金旗下的歌手。在陈国樑看来，李君筑的歌声成熟有韵味，感情深刻哀怨，能够穿透心灵。跟邓萃雯的角色十分贴切。“《咏叹调》的成功八成功劳在她，吟唱发音都是由她即兴演绎的”，陈国樑说。而蔡玮瑜是加拿大籍华人，曾经与陈国樑是同事，她在TVB为【皆大欢喜】配乐后就回了加拿大。陈国樑说：“蔡玮瑜的歌声风格多样化，有古典音乐的味道，并有一种冷傲的感觉，却外冷内热，跟佘诗曼多样化的角色很配合。有趣的是她身在加拿大，我只可电邮伴奏音乐及乐谱给她，加点方向提示，她在自己的‘地牢’录音室录音并加以优化处理然后电邮给我，反而更省时。如果遇到很赶的项目，我通常会找她帮忙。”
无论是剧本、演员表演抑或配乐，【金枝欲孽】已经成为观众心中的经典。而今TVB拍了续集，撩拨观众的神经，重温旧情，势必会引发更多的情结与感动。庆幸的是，【金枝欲孽（贰）】的配乐仍由陈国樑来负责。谈及新作的风格，陈国樑表示原本打算在配乐中加入众多昆曲特色，后来发现行不通只好作罢，“续作里的人物思想很接近现代人，所以这次的配乐会有点现代人的情怀，感情行先，技巧行后，也舍弃了我近年来喜爱的管弦乐风格，改为较现代一些。当然，还会用回数首前作的配乐以作呼应，其中包括《咏叹调》。”陈国樑说自己配这部剧的时候，看完了整部剧的毛片，于是我赶紧向他打探【金枝欲孽（贰）】的看点，陈国樑道：“不会是大家想象中的宫斗剧，和第一部相比，宫斗的情节少了很多。爱情方面反而着墨比较多，暗恋的戏份会多一些。”
配乐作品众多，陈国樑说自己整体上最满意的是【义海豪情】，个别配乐是《咏叹调》。他解释道：“其实，【金枝欲孽】我也十分满意，只是技巧还未成熟，有欠流畅，并且还有一定数量的罐头音乐在内，但感情方面却胜【义海豪情】。其它喜爱的作品还有【洛神】、【西游记】、【汇通天下】、【宫心计】、【我的如意狼君】及戚其义系列。” 我问他平时看TVB剧吗？陈国樑表示很少，因为自己忙得没时间，他透露说自己最喜欢的TVB剧是【大时代】，但他并不喜欢剧中的配乐，“现在很难接受剧中常出现《本能》及《沉密的羔羊》O.S.T，虽然当时自己也干着同样的事情”，陈国樑说。[摘自《电视剧》杂志2013年2月上（总第29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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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lz_99
发表于 2013-3-20 22: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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